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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駙馬雖然軟弱了點兒,那也是個男人。二公主先前種種的蠻橫與囂張,他忍了。打他,罵他,他也忍了。叫他在京里丟盡了臉面,失去了體統,他無法,只能受著。
就這樣,怎么還不成呢?
居然,還要插手到自己公公的房里給公公抬平妻?
是可忍孰不可忍!
自從尚了公主後就一直跟個鵪鶉似的二駙馬,終於雄起了一回,怒火滔天地沖到了二公主的面前。
二公主對上丈夫的那雙赤紅的眼,多少有點兒心虛。但隨即又高高抬起了下巴,「怎么著,駙馬這回不躲在老子娘身後了嗎?」
她本就生得明艷而又張揚,尤其一雙鳳目,眼角挑起,在不如她身份的人跟前,的確顯得氣勢迫人。
這會兒,原本是流光溢彩的墨色眸子里盛滿了諷刺,她眼簾稍垂,半眯著眼睛,麗色奪目的臉上布滿了刻薄,完全沒有將二駙馬眼中的陰鷙放在心上。一張嘴,便是一串兒尖酸的話。
「本宮還以為,本宮的駙馬,還是個沒斷奶的毛頭小子。呵呵,你也就差躲在你娘懷里再去吃奶了!」
二駙馬覺得自己再忍下去,那就得成了神龜!
於是不再忍了,狠狠一巴掌拍到了二公主的臉上,直將那一張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臉打得迅速紅腫成了一片,嫣紅的嘴角都滲出了血絲。
二公主金尊玉貴長到如今二十歲了,除了皇帝給了她幾板子外,哪里受過這個?
更何況,是這窩囊廢一樣的二駙馬給的!
於是,就在老霍氏小霍氏賀笙以及一干宮女丫鬟們的目瞪口呆中,二公主舉起了案上精美的白玉雕蓮花擺件,對著二駙馬便扣了下去。
一室寂靜。
二駙馬,就在這寂靜中,捂著頭倒在了血泊中。
那尊擺件兒,可著汝陽侯府都找不出第二件,還是汝陽侯從侯夫人的院子里硬給女兒搶來的,賀笙喜歡的什么是的,一直擺在屋子里。
二駙馬的頭,顯然是沒有白玉硬,被那雕磨得尖尖的蓮花瓣兒在太陽穴旁邊開了個血洞,人當即便暈厥了過去。
「我,我……這可是他自找的!」二公主雖狂妄,畢竟也沒有親手殺過人。見到二駙馬成了血人兒,好像連一點兒氣息都沒有了的模樣,立刻就怕了,也顧不得追究二駙馬犯上之過,匆匆帶著人跑回了公主府。
這邊錦綉苑里,賀笙爆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,捂著心口就暈在了老霍氏的懷里。
公主駙馬互毆,公主殿下親手弒夫,這消息傳得比什么都快。二公主前腳跑回了公主府,後腳皇帝和薛皇後在鳳儀宮里就知道了。
汝陽侯夫人愛子如命,卻一反常態沒有歇斯底里,只平靜地叫人將兒子抬到了自己的院子里,請大夫診視。自己脫去華服,卸下釵環,進宮請罪。既不喊冤,也不抱怨,只說自己無德,上不能令嚴姑展顏,下不能為子女作則,以至於叫公主殿下憂心至此,自請下堂,甘願將正妻之位讓與霍姨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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