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么又走了一會兒之後，卿卿低頭看了一眼手表，然後朝著沈是扯出一個笑容道：「我該走了，再不走的話，就要趕不上飛機了。」
「這么快？」沈是有些驚詫地低頭看著她。
「嗯……本來就是上課時間偷偷溜出來的啊。」卿卿朝著沈是笑了笑，不好意思道：「我得在天黑之前趕回北京去。」
「好吧……」沈是看著她臉上的笑容，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，「我送你吧。」
「不用啦。」卿卿朝著沈是笑了笑，眨眨眼睛道：「剛才送我來的出租車師傅還在學校外面等著我呢，本來說好了，我進來逛半個小時就走的。」
「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么？」沈是覺得自己好像和她也沒有說幾句話，怎么時間就過得這么快呢？
「是呀。」卿卿點點頭，看著n大的校門已經近在眼前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回過頭來，朝著沈是燦爛地笑了一下，揮揮手道：「小是哥哥，再見。」
「等一下。」沈是突然伸出手來，拽住她的手腕。
她的手腕又細又涼，手腕上的皮膚貼著他的掌心，讓他有一種不想放手的感覺。
「嗯？」卿卿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，臉頰上瞬間閃過一絲紅暈。
這樣，算不算是第一次牽手？
「……」沈是拽著卿卿的手，一張淡薄的嘴唇張了又合，合了又張，半晌，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。
末了，他終於輕輕地放手道：「沒什么，一路平安。」
「……謝謝。」卿卿怔怔地看著他松開的手，好像他這樣松開以後，他們兩個人之間也許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聯系了。
「滴——滴滴——」n大門口的一輛出租車，朝著他們這邊用力地按喇叭，緊接著出租車的車窗被搖了下來，司機朝著他們大聲喊道：「走不走啊！？再不走我拉別人走了！」
「小是哥哥，我走了。」卿卿回頭看了沈是一眼，然後轉身朝著校門口的出租車跑了過去。
沈是看著她的背影，她那頭烏黑順滑的秀發隨著她的奔跑，也在一下一下地跳躍著。
此次一別，下次再見，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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