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六十二】
「感情那么好,你還掛她電話。」,為了我你掛了她電話,我果然比她重要,尚卓熙是這么認為的。
「有外人在,講電話總歸不方便。」,安楚婕的話比外面的雨水冰涼多了,瞬間將尚卓熙的自信給澆沒。
「你好像沒有拿我當外人吧?」尚卓熙微微低頭就看見安楚婕寬松的睡衣領口,那若隱若現的,對尚卓熙來說就是誘惑,現在的她只能挪開目光。
「哪有人穿睡衣見外人的,你說呢?」,尚卓熙盯著她的眼睛,從鼻子里發出一陣輕哼,又忍不住往那領口那里的雪白瞥了一眼。
感受到尚卓熙不懷好意的視線,安楚婕拉了拉領口,突然一種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:為什么尚卓熙這個點會站在自己家里,為什么自己穿著這么隨意的面對著她,當初干嘛要給她開門?
「如果你今晚執意要在我這里過夜,那就只能委屈你睡沙發或者是睡客房了。」,安楚婕從容地說,反正這兩天這房子也要賣出去了,就當有人路過,留宿一晚也沒多大的事。
「沙發。」,尚卓熙一說出這兩個字就莫名感覺自己脖子疼,好在安楚婕的沙發還比較舒適,也好過再麻煩安楚婕去幫自己整理客房。
「你……」,你真要睡沙發?話到嘴邊卻變成了:
「好,你隨意就行。」
尚卓熙果真就在沙發上躺了一夜,起來以後肩部和脖子又酸又疼,疼到她實在想發脾氣,但是當她看見安楚婕的時候,氣消了不少,脖子都沒那么酸了,這要是在兩年前,安楚婕要是敢讓她睡沙發,她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,她有太多的方式可以虐安楚婕了。
「嗯,好的,就在立順路這邊的一個墅樣房這里……嗯好,麻煩你了,下午見。」,安楚婕似乎不記得房產證明在哪兒,依稀記得幾年前回國剛住進來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過,好像在某個衣櫃的內屜,但不記得是在哪個房間了,安楚婕憑著模糊的記憶開始搜尋起那個紅色的小本本,尚卓熙悠然自得地坐在餐桌前喝粥,時不時抬頭看看來來回回的安楚婕,她很喜歡有安楚婕的早晨,之前在台島也是,雖然她對自己態度很不好,但至少是她這個人。
終於,在客房最里面的衣櫃里找到了那個本子,安楚婕拿著手里的證明回到客廳,想著怎么跟下午過來看房的人介紹。
「你找了半天,原來是找它啊。」,尚卓熙用下巴示意她手里的東西,嘴角揚起來,好像還從來沒有跟安楚婕提起過這回事呢,不知道她看到了房產證上的名字會不會感激然後重新回到自己身邊。
「要賣給被人么?」,尚卓熙問,很有可能她賣不掉,因為她當時在房產證上填的有可能不是安楚婕的名字,是自己的,但是她記不清了。
「是,與其這樣空著還不如賣給別人。」,是賣不是租,租多麻煩,安楚婕看樣子是想跟過去劃得干干凈凈了。
安楚婕大致看了看,沒什么問題,只是視線停留在蓋章處的時間那里,那會兒爸爸離開一年多了,他現在在哪里?是生是死?年紀大了有人照顧么?每回想到這些安楚婕的鼻子就會異常的酸。
這是爸爸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吧,一定要賣掉么?
她的頭發挽在耳朵後面,耳朵和眼眶開始泛紅,一滴淚打在手里的本本上,安楚婕快速地將其抹去,這里還有人,不能太失態,事實上那個人都看在眼里。
尚卓熙拿過紅本看了看,原來自己當時寫的是安楚婕的名字,安世明那老頭其實並沒有給她女兒留下什么,尚卓熙看著安楚婕哭泣的樣子好生心疼,曾經的她也不少為自己這么痛苦這么流淚過,當時心里怎么就沒有這么難受,安楚婕的委屈放大地呈現在尚卓熙眼里。
尚卓熙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幫她擦去一些眼淚,然而再小心都沒用,安楚婕還是毫不留情地別開了,尚卓熙滿腦子都是那個躲在自己懷里哭喊著想爸爸的安楚婕,跟安楚婕有關的一切她都記得。
不光是爸爸的事,一下子好多情緒涌上安楚婕的心頭,就快要綳不住了,直到上半身被強行摁進一個溫柔的懷抱,陌生又熟悉,尚卓熙就在她跟前,手撫著她的後腦,自己什么狼狽的樣子尚卓熙沒見過,安楚婕那些不為人知不願提起的過去也只有尚卓熙參與過,陪著她一起經歷過,好像此刻沒有比尚卓熙更合適的人選了,她談不上有多少依賴,但也沒有力氣推開,一閉眼,那些情緒任它流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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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的手……哈嗯~~啊~輕一點,人家承受不來哈啊……」,女子深深地皺起眉,聽著那陣陣嬌喘,男人坐在床邊,手臂更加賣力地套入了,裝配不怎么好的床有規律地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。
「真特么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為什么喜歡用手,呼……唔……」,男人一邊斥責著女人對自己的性無視,一邊低吼著用另一只手將自己送到巔峰,累積到最高的**一齊噴發出來,床單快速濕染開,男人的手再狠狠□□了幾下,女人便隨即也達到巔峰,沉重地呼吸聲交錯著回響在低矮的房間。
「唔……你不是,這幾個月……都沒有碰那些金屬東西了么,怎么……呼……手還那么糙……」,女人不滿地吐槽著男人粗糙的手,下半身還能隱隱感覺到剛才那不太舒適的觸感。
等她緩過神來,視線重新聚焦,污濁的天花板變成清晰的骯臟,一扭頭便看見男人發紅的背,他坐在凌亂的地面,踢開一個壓扁了的易拉罐,反手拿過隨意掛在床沿的褲子,從里面摸出一包煙,接著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只打火機,隨後一縷縷煙絲便從他頭頂上冒出來,男人的雙手應該是勞累了,他昂起頭深呼了一口氣,有意無意地逗弄著煙絲和煙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