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笑容忽的就擴大了,直接擠進舞池,從女子身後的角度,微微俯身,在她耳邊低語:「你不是下次才過來嗎?怎么會在這里?」
熟悉的,想了念了千百次的語調忽的響在耳邊,冷央忽的有些愣愣然,久久不敢轉身。
「怎么,怕我吃了你?」他依舊笑,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垂。
她覺得癢癢的,仿佛幾十只蟲子在耳廓爬行。
不光如此,心跳的速度也開始加快,「撲通撲通」,那聲音,在她看來,竟似比強勁的舞曲更刺激人心。
靠,不就是個男人嗎?她已經鴕鳥一年了,這次也算是偶遇了,不能再這樣丟臉!
冷央定了定心神,猛然轉過身子。
因得近,又是猛然的轉身,兩人唇與唇之間,似有若無的觸碰了一下。
冷央雖厚臉皮,但終究是第一次與男人觸碰這個位置,她的眸中瞬間閃過不知所措,忙著往後一步。
對於她的不自然,玉尋歡看在眼里,他笑了一下,舞池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,伸手,拉了她就往外走去。
因得剛才唇間的觸碰,冷央整個心思都起了些許變化,她低著頭,看著他拉著自己的手,就連心里,都格外柔軟起來。
然而,剛才那么一下觸碰,對於玉尋歡來說,似乎並不算的什么,剛到舞池外,他拉著她的手便松了下來,邁步往樓上包廂走去:「什么時候到的,怎么沒給我打電話?」
冷央迅速收好心神,跟在他的後面。
這是玉尋歡啊,且不說他心里本來就有個女人,以他的權勢和地位,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?!上次還有個公主為他傾心呢!想要征服這個男人,若沒九段狐狸精的修為,怎么可能得手?!
冷央腦袋瓜子本就轉得快,她重新調整好狀態,飛快制定出另外一套戰略戰術。
當下癟癟嘴,仿佛只是見了個無關痛癢的朋友,語氣里滿是嘲弄與好玩兒:「誰敢找你啊,萬一你被布魯斯刺激得濫·殺·無·辜怎么辦?我這條小命,我寶貝得緊呢!」
「你下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我有沒有發瘋啊?」玉尋歡並不回頭。
「一般來說,越是位高權重者越擅演戲,我怎么知道你在電話里是不是裝輕松啊?!」冷央立即給他回了過去。
擅演戲?!裝輕松?!。
也許吧。從他第一天出道,不,還未出道的時候,他就已經學會演戲。這個世界,總有一些人,永遠需要帶著面具,不能有軟肋,不能喜形於色。
玉尋歡笑,並不繼續這個話題,只問:「你吃飯了沒?」
「吃了。」她又不是古代的某某某,想男人想出相思病,茶飯不思。
「那就陪我再吃點。」玉尋歡輕描淡寫。調大舞了。
這時,遠處一包廂的門已被帶路的服務員推開,躬身等候玉尋歡和冷央進入。
剛一個轉彎,冷央就看見房間里矮幾上滿漢全席般擺滿了食物。
「你沒吃飯?」這次輪到冷央問了。這會兒已是晚上9點多了,還記得當日陪著冷彥和顧天藍住在玉尋歡城堡里時,他一日三餐一直很有規律。
「恩。」玉尋歡坐下,拿了刀叉,並不動其他菜餚,只漫不經心的切起擺在他面前的小牛仔骨,然後朝自己嘴里送去。
「資本家!」冷央的目光重重在滿桌子菜餚上掠過,小聲罵了一聲,用恰好能被他聽見的分貝。
玉尋歡只淺笑,也不反駁,他本來就是資本家,還是黑60道上赫赫有名的資本家。
便是玉尋歡如此閑淡的樣子,配合他妖孽容顏,冷央不小心又走了下神。
等回過神來,她忍不住暗罵,靠,自己又不是18歲少女了,看男人還看得發花痴!
瞬間後,她又為自己好眼光感到驕傲,果真天姿國色啊,連吃東西都吃得那么賞心悅目!若這個男人變成自己的男人,該羨煞多少人啊!
嘖嘖,小央,加油!以後這個男人可就是自己的啦!
「喂,你不會真的布魯斯打擊到了吧?!」冷央妖嬈的走到玉尋歡身邊,挨著他坐下,很沒距離感的將手肘放到玉尋歡肩上,雙眼眨眨,露出極度無辜,極度好奇的模樣。
剛從舞池里拖出來的冷央,上身就只有一個小抹胸,露出很有料的胸,和盈盈一握的腰,異常惹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