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么了,一直在外面嚷嚷??」就在趙沛兒拽著雲錦程的袖子各種撒嬌的時候,一直在內屋不曾出來的柳非煙終於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。
「夫人。」雲錦程一見到柳非煙出來了,立刻轉身走到她身邊,扶著她的胳膊,神色溫柔地問道:「你不是在內屋休息的么,怎么出來了??」
「外面一直吵吵嚷嚷的,我哪兒能休息好??」柳非煙有些無奈地朝著雲錦程搖了搖頭,然後看向站在院子中的那個游方道士,皺了皺眉道:「就是這個道士說我們丞相府中有妖魔??」
那道士在看到柳非煙之後,朝著她抱拳,行了個江湖人的禮儀。
柳非煙笑了笑,轉頭朝著雲錦程道:「夫君也真是的,沛兒不懂事,難道夫君也跟著不懂事么,好歹你也是堂堂北辰國的丞相,今日這道士若是在府中找不出妖魔,那說出去,豈不是要被人活活笑死??」
「姐姐,沛兒這不也是為了丞相府好么,你看這幾年,咱們丞相府,先是您生產以後身子不好,再是初初一直不會說話,前些日子老爺也總是頭痛難受的,總覺得這丞相府,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盯上了啊……」趙沛兒朝著柳非煙笑眯眯道:「咱們請個道士來看看,若真的沒事,那不也圖個心安么??」
「可是……」柳非煙還想開口再說些什么的時候,雲初初卻是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道:「沒事兒的,非煙娘親,我也挺好奇,咱們這丞相府里,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,要不二姨娘怎么能在這么多人面前說這些瘋話呢??」
「你!!」趙沛兒被雲初初這句話給氣得,頭頂都要冒煙了。
雲初初朝著她嘿嘿一笑,走到院子中間,朝著那道士看了一眼,然後仰著脖子問道:「敢問大師要如何辨別這丞相府中有沒有妖魔啊??」
那道士朝著雲初初微微欠了欠身子,然後捻著胡子道:「這個簡單,只需貧道稍稍做法,就能探個究竟。」
「哦??那敢問大師要如何做法呢?」雲初初繼續追問道。
那道士朝著自己看了一眼,然後朝著自己的手下道:「去,給為師把行頭拿過來。」
「是。」那手下應了一聲之後,立刻在院子里的石桌上,擺起了一個簡易的祭台。
那道士拿出一個白玉碗來,往里面倒上半碗水,然後朝著眾人道:「你們可看好了,這碗里是小半碗清水,現在只要我滴一滴血進去。」
他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根針來,在自己的指頭上扎了一下,擠了一滴血進去。
那滴血融入清水後,不過片刻的功夫,便消失不見。
「待我念咒,碗中的血就會呈現出顏色來。」那道士將白玉碗捧在手心里,口中念念有詞,下一秒,碗中的清水竟然漸漸變成了玫粉色。
「看見沒有,這就是我們凡人的血水。」那道士將碗給眾人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