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凈的鳳眼流露出一抹苦笑:「當然是她了,謝安石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。」低低地一聲長嘆,他艱澀地求道:「崔習,我們出去吧。這氣氛讓我感覺到窒息,我們去一醉方休吧!」
「好!」
轉眼,兩人便無聲無息地走出了熱鬧的大堂,離開了喜氣洋洋的謝安別院!
大堂中,隨著禮官一聲「新郎新娘入洞房」,那喜歡玩赤裸的孫綽騰地站起來便是一聲怪叫:「謝安石,不過是娶一個娘們,怎地按著儒家的玩意兒老實到了現在?咄!還不抱著你家女人送到床上去,自個回來陪我們一醉方休?」
孫綽這話一出,一陣大笑聲哄堂而起。緊接著,便是一陣此起彼伏地取笑聲。
謝安哈哈一笑,他走到楚思面前,當真伸手一抱,便把她整個人都甩到了肩膀上。隨著他這個動作,楚思驚叫了一聲。
謝安大步朝新房中走去,眾人呼喝連聲,取笑連連。
謝安肩著楚思,在笑人地取笑中大步流星地沖到了新房。剛進院門,他便是幾聲急喝:「巨奴!」
那一直跟著謝安滿世界亂竄的大漢騰地沖上前來,叫道:「公子,俺在!」
「你帶人守緊各門房,不可讓他們靠近新房十米內!」
「諾!」
「你們也不可靠近新房十米內!」
「諾!」
謝安的這幾道命令剛發,身後便沖來一群名士,王思之怪叫道:「瞧瞧,這人洞房花燭夜也想得這么周全,連下人都使得離新房十米外,生怕擾了自己的性致呢!」
王思之這話一出,一陣大笑聲再起。
笑聲中,謝安如逃命一般沖到新房中,他一進新房,便反身把房門一關。
把楚思放在新床上後,他又沖到窗戶旁,細心的一一鎖緊。
楚思端坐在新床上,側著頭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,心中不由感覺到好笑。不過這笑意才起,羞意立生!
檢查妥當後,謝安大步走到楚思的面前。他盯著楚思,慢慢蹲在床前,與她面對著面。
四目相對,楚思秀臉一紅,目光流露著一抹羞意,眼睛看向地面。
謝安呵呵一笑,他伸出扶起楚思的下巴,忽然說道:「思兒,你這些面具可真好,居然一點也不影響你臉紅。」
楚思刷地一下,臉更紅了,她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:「你說什么?」
謝安湊過頭,在她的額頭上蜻蜓點水地印上一吻,喃喃說道:「思兒,我們成親了,你是我的娘子了。」
楚思輕恩了一聲,臉紅得要滴出血來。
這時,謝安站起身來,他走到塌幾處,持起酒壺倒了一杯酒。在楚思眨巴的大神中,他走到楚思面前。
楚思奇道:「怎么只一杯?」
謝安一愣:「要很多杯嗎?」
楚思臉一紅,笑道:「喝交杯酒不是要兩杯嗎?」
謝安笑吟吟地說道「我這酒,可不是用來喝的,我把它拿來,是替我家娘子洗臉的!」
楚思這時才明白過來,他是要自己洗下易容面具。
她抿嘴笑道:「我來吧。」
她伸手來接時,謝安卻是一讓。避開了她的手,謝安徑直走到她面前,重新蹲下。抬起頭朝她細細地打量了一會後,謝安嘀咕道:「我要親自給你取下!」盯著楚思頸間的項鏈,他又說道:「這陣子我找了又找,唯有此處沒有動過。」
說話際,他放下酒杯,伸手便取下了她的項鏈。
把項鏈拿在手中,翻來覆去地看了好一會。楚思笑盈盈地望著他,說道:「你別想了。。。。。。」幾個字剛出口,她便聽到「叭」地一聲脆響,佛像給一破而開,露出了里面的二粒銅彈!
楚思怔忡地望著他,結結巴巴地說道:「你,你,你怎么打開的?」
謝安把一個銅彈拿出,對著光線左瞅右瞅,瞅了幾眼後,他順手丟到酒杯中。
叭地一聲,把被酒水浸開的銅彈打開,把里面的面具平鋪在手心,謝安笑嘻嘻地回答道:「你不是不知道你家夫君聰明絕頂?」
楚思白了他一眼。
這時,謝安攤開另一只手,說道:「把臉上地拿下來吧。」
楚思扁著嘴,慢吞吞地把臉上的面具取下。
謝安接過後,把面具放在手中觀察了好一會。片刻後,他拿出那個空的銅彈子,把面具小心翼翼地放在銅彈里。
然後,他把佛象清空,把這張劉思的面具放入其中,再合上機關,再給楚思重新戴上。